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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油腻的胖子

又读《默读》

《默读》已经不知道被拎出来读了多少次了,但是每次读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提笔再给它写点什么,哪怕每次都会有些许的笔意重合,但是却总是会带给自己不太一样的东西。就像这次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那种感动,怕等到最后这些本来就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一溜烟的再次看不到了,过了路口就拿出笔和本子写了一下,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匆忙找了一个咖啡店写完了不甚完整的感悟。

写过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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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候的骆闻舟和少年时候的费渡,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吧,多明显。

完全不同的家庭土壤中培育出来的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无可厚非。

只是,好在少年时候的费渡遇上了骆闻舟,哪怕那个时候的骆闻舟已经脱离了少年进入了青年的愤青年纪,哪怕那个时候的老骆也只是“小骆”,而这个小骆还有些张牙舞爪的不靠谱,但是就是这个有些不靠谱的小骆在费渡的眼中是不一样的存在,特别~~不一样的存在,而这个人的特别连费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小青年骆闻舟身上有费渡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温和如陶然都不足以给予他的致命的吸引,这种吸引让不懂如何吸收接纳这些东西的费渡只想着如何去“对抗”,在费渡的本心是否想过“如果得不到就毁掉”呢?

毕竟小费渡在之前十几年的生活中所接触的除了变态如费承宇,软弱如他终年精神失常的母亲,还有家中来来去去的那些保姆,甚至学校中的老师和同学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如家具一般的存在吧?

他一开始是喜欢陶然的,毕竟陶然的温润在他终年冷冽的生活中是唯一可以获取的温暖,我们谁不是在自己的年少时候喜欢那个可以带给自己温暖的人呢?甚至希望可以跟这个人共度一生,不过是为了汲取对方身上能够给予自己的安全和温暖?

但是,当我们年少时候也是会羡慕那个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的,欣赏他,喜欢他,中意他,却又不肯承认,表面上对他嗤之以鼻,暗地里却忍不住去关注他,甚至接近他身边亲近的朋友以此来获取对方的消息。

何况小民警陶然还那样关心费渡的生活状态,毕竟这个案子对他来说也是从警之路上的一个开始,陶然本心接近费渡是希望这个目睹母亲自杀的少年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而费渡怀着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去接近他,和他。

所以费渡大概跟别人一样以为自己是喜欢陶然的。

骆闻舟……骆闻舟……骆闻舟身上有什么能够吸引费渡的呢?

是因为他身上有费渡自以为终其一生也不能拥有的东西吧,他热情、正直、热切、阳光……大概连他自己都评价对方的“凡事转头就忘(不记仇)的单细胞生物”的特质都是他所喜欢的吧,喜欢嘛,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是会优缺点都不分的,只是费渡的所有表现不过就是嗤之以鼻。

小小的费渡跟在陶然身后蹭吃、蹭喝、蹭温暖……还顺带着蹭骆闻舟……也许小小的费渡真的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去跟他们相处了七八年吧,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抱有什么样的希望跟骆闻舟唇枪舌战的过了这么多年的。

跟一个自己也觉得应该是讨厌的人你来我往的拌嘴吵架互怼,什么样的讨厌可以持续这样久?却是可以跟他相处的一个模式,骆闻舟大概是真的讨厌费渡天天跟在陶然身边,但是费渡是假的讨厌骆闻舟的出现吧?谁知道呢。

也许,费渡一开始是真的讨厌骆闻舟的,凭什么他可以长成一个这样的人?凭什么他拥有那么多对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凭什么他可以这样恣意的活着?……而这些他渴求不来的东西渐渐地成了骆闻舟身上吸引他的一道光,这道光刺痛了费渡的眼和心。

用费渡自己的话说他本就是心理不健全的人,这种他喜欢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毁灭,当年如果不是他只有十五岁,大概毁灭的可能性很大吧。好在他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让他顺顺利利的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明知自己有问题也要控制住这个问题的人。

大约唯一没有控制好的就是当年那道可望不可及的光竟然得到了。

费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骆闻舟的示好的?飞蛾扑火吗?不,大概是“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严肃的吗?)吧?可没想到这条西装裤竟然不让他睡完就跑,还想跟他长长久久的过下去,费总的心思涟漪迭起,不平静了,这打乱了他本来应该的计划。他本来的计划是什么?打入内部,解开帷幕,拔掉一切幕后黑手……没想到还顺带睡了骆闻舟,这可是额外奖励(当然人家费总也说了,骗财不骗色是职业骗子的基本道德),可是现在这额外奖励变成了大奖,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十五岁之前的费渡是怎么长起来的?

在那样的一个家中,控制欲极强的父亲,精神问题的母亲,幼小的费渡从跟一只猫一样柔软的时候开始,是怎么样活下来的?费渡说费承宇将他看作是他的一个作品,是不会为难他的,是吗?

大概他轻描淡写的为难是指肉体上的虐待吧?自记事开始,他所目睹的那些费承宇的变态行径,他所听到的各种各样的变态的事,这些如何不能算是一种为难?而后来的费渡是如何压制自己心里莫名出现来的各种暴虐的本能基因的?他给自己采取的是极端的手段,电击以及药物治疗,声音及画面的本源刺激来克服本能。长成现在的费渡他所经历的一切是我们旁观者永远都不能体会的,不过……好在十五岁之后的他遇到了骆闻舟。

好在,有骆闻舟。


骆闻舟又是怎样成长为现在的模样的呢?

谁知道呢。官二代的家世,母亲优雅,父亲严厉,却又充满了开明,大概骆闻舟从小就是一个根正苗红无师自通的调皮捣蛋的领导分子,他有这样一呼百应的能力,在笑的时候不敢说,高二的时候代领班同学集体逃课打比赛就可见一斑,再到后来能将老实本分的陶然引为知己,参加工作以后从一个二缺小民警成长为市局刑侦队的对账,这简单却又艰难的过程中,纵然有骆父的前车,却依旧少不了他自己的努力,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是不允许自己全靠祖辈蒙阴的,他的路他会自己走,他的尊荣他希望是他自己去挣,他让人在提起的他的时候不能只是骆家的子孙,骆城的儿子,而是会说“这是骆闻舟”。

这样的骆闻舟简单干净,目标明确,因为他脚下的路坚定,心中的信仰坚信着,哪怕性取向在别人眼中的不同也不能阻止他,他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守着心中的目标,坚信自己所做的事都是正确的,这样的骆闻舟谁能不喜欢?何况是费渡……性别男,性取向人类,爱好一切美的东西。


费渡大概曾经是骆闻舟心头的一颗快要熟透的青春美丽疙瘩痘吧,碰一下就疼,却还忍不住去想要摸一下。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工作的第六感,他当年在案发现场看到费渡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孩子跟普通人的不一样的吧?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着费渡的动向,并用各种“非骆闻舟”的渠道给费渡送温暖,却没想到小费渡避他如蛇蝎,视他如粪土,对陶然确实死缠烂打,始终如一的温和,纵容,听话,甚至还光明正大的“追”他。骆闻舟大概也会想“小兔崽子,你天天捧着的限量版游戏机还是我买的呢”。


我们之所以能对一些人纵容,能容忍对方在我们面前无遮无拦,能放任对方在自己言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小小的出格的胡闹和任性,这都是因为对方已经在自己心里扎根了,而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等到发觉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颗小小的种子已经亭亭如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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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小小读后写了整整两天,每天都是伴着这些天一直循环的《寻》在听,脑海中浮现的是费渡在急救室里被抢救,骆闻舟在急救室外担惊受怕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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